说“甜”,首先是造型苗价格高,一棵树高的卖到几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。其次是景观效果好,邵林说,即使卖不了,自己看着也舒心。还有就是品味高,有艺术保留价值,越剪越值钱。就像日本的罗汉松,爷爷种的孙子获益。造型树用的很多粗胚是不规整需要淘汰的树,能够变废为宝。
而说到“苦”,首提的修剪费用特别高。邵林苗圃有1800亩地,一年地租近200万元,修剪费是600万!六七米高的树,一个修剪工人一天只能剪两棵,工资一天160元,单棵价80元。而且像金叶榆这样长得快的树,一年要剪8次!
与此同时,造型树价格在不断下降,很多只是三四年前一半的价位。邵林苗圃里养了8年的金叶榆造型树,经过了64次修剪,只卖4000元,连修剪成本都不够。
技术人员老化令人头痛。现在年轻人不爱干农活,修剪工人都是些年龄大的人,而且不固定,经常有苗圃来挖人。“不认真教吧,造型不好。认真教吧,流动太快。”邵林说,幸好自己精通修剪,而且每年还在不断学习,核心技术依然掌握在自己手里。
高大树的修剪有风险,加之工人岁数又大,梯子有9米高。如果摔下来,就算摊上事了,得长期负责。现在邵林苗圃采取的是给工人上保险的方法,能减少意外的损失。
“造型苗从开始造型到进入市场,需要6年到8年的时间,因为没有时间的积累不好看。”邵林说,暴脾气的人做不了。
而要想做好,邵林给了3个建议,一是要适度规模,喜欢不要紧,面积一定不能太大,苗圃要能周转开。二是要有工匠精神,精益求精,慢一点不要紧。三是造型要规范,造型树是有口诀的,还要多学习,博取众长。
在各个苗圃压力山大的这两年,邵林苗圃销售还不错,青岛的上合峰会和北京世园会起到了很大的带动作用。虽然邵林说是“运气好,碰上了大客户”,实际是除了“天晴时修屋顶”的未雨绸缪,还有长期技术、资金投入积累的竞争优势和过硬的产品质量,才让苗圃有了这样的“好运”,这也是苗圃过冬的棉衣。